走过西藏
——感受虔诚
在看过了太多的繁华和喧嚣之后,一直就有一个梦,那就是到西藏去感受那天高地远的纯净和广阔,去感悟那大漠荒原的深沉和苍凉,去体会一个人的孤独和落寞,去追寻心中那个没有缘由的梦想。今年九月终于了却心愿,得以成行,一个人“走过西藏”。
作为俗人,我也像所有来西藏的人一样,朝拜了 “布达拉”的恢弘、觐见了“大昭寺”的悠久;翻越海拔5280米的米拉山口,进入西藏小江南林芝,观“雅鲁藏布大峡谷”的险峻,赏“南伊沟”原始森林的原貌;看随处可见的“经幡阵、转经筒、红衣喇嘛、绿松石、红珊瑚、天珠,磕长头的虔诚信徒,听“班禅、达赖、松干赞布、文成公主、冬虫夏草,藏医藏药,五彩哈达”的神奇故事、品“青稞饼、酥油茶、烤鱼、牦牛肉、藏红花、雪莲”的青藏美食,直至满眼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一切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真是应了那句歌词,“雪山、草地、美丽的喇嘛庙,没完没了的唱,没完没了的跳”。
在“走过、路过、经过、看过”之后,除了赞叹西藏的美丽景色、感受藏民族的淳朴、纯净、安详之外,就是对藏传文化、藏传佛教的博大精深叹为观止。最最动人心魄、叫人难忘的就是“磕长头”。“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近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见……”,在这首“仓央嘉措”的诗里,磕长头似乎呈现出一种浪漫,成了一道风景,也让我们外来人对此充满幼稚的憧憬和遐想。
其实不然,当我们坐在舒适的火车和汽车上都感到那道路的坎坷艰辛、都因高原缺氧气喘嘘嘘、头晕耳鸣而感叹西藏生存环境恶劣的时候,你就会被亲眼所见磕长头的人们满面灰尘衣衫褴褛却依然坚韧、安详的用身体丈量大地而震撼,当你亲眼看到因为经年累月伏地磕首而磨出了灰黑色厚厚茧子的鼻尖和额头, 亲眼看到那汗水、鲜血与一路走来的泥土混合在一起的身躯和面庞,你就会明白,什么叫虔诚。那不仅仅是一道沉重的风景,那是为实现心中的信仰和追求所展现出的坚韧,那才是人性中永不磨灭的光辉。那一刻,所有人都会为之动容,心中生出的是无限的敬佩、是莫名的感动、是深深的悲悯,还有说不出“心痛”。你会为那份对信仰的虔诚而折服,你会为自己内心的空虚而羞愧、你会为自己的功利而无地自容,也会为他们的坚持不懈而迷惑不解。不禁要问,是什么精神激励着这些贫苦、贫困的人如此虔诚?
直至在离开拉萨的贡嘎机场候机厅,和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不期而遇,才微微解开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困惑。攀谈中得知他曾多次到拉萨,当他知道我是第一次专程来旅游,并问我有什么收获和感受时,我竟无言以对。是啊,在走过西藏之后,内心深处还真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他对我说,到西藏旅游和其他地方不同,除了看西藏独特的人文景观之外,还要对藏传佛教有所了解。他告诉我,其实,每个来到西藏的人,都与“善”有缘,是心中的那份“善”引领着我们来到西藏。还有就是对藏传佛教的理解,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和我们经常看到和尚念经的那六个字“南无阿弥陀佛”意思一样。别看藏传佛教的门类很多、经文浩繁,但其精髓就四个字“无我利他”。一般我们在内地的庙宇烧香拜佛,都是求菩萨保佑自己平安、家人平安或是保佑事业有成等等。但在西藏,所有藏民包括喇嘛都是不求今生、只求来世。那些整天转经念佛的人不是为自己祈祷,而是在祈祷保佑天下所有人,包括你、我、他。这便是藏传佛教的伟大之处。寥寥数语,使人顿悟。“无我利他”既简单,又现实、更高尚。
西藏归来,没有了以往旅游后的那种兴奋,我获得的是一种心灵的激荡体验。西藏的独特气质熏染着我,使我体验到不曾体验过的关于圣洁的纠结与彷徨,我的心中不时浮现西藏极力彰显的对信仰的坚守、对良心的坚持和对道德的尊敬,每一次回忆都让我获得强力的精神支持。“无我利他”,藏传佛教这博爱无私的教旨让我肃然起敬,我相信,这天高地远的圣洁之地所承载的无尚美德将陪伴我一生,让我在面对世间的无尽纠结与彷徨时坚定地践行“西藏之行”赠予我的圣洁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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